晚上选了热闹小吃街的一家小炒店，这是上京市特意给划分出的街道，让大家还能像以前那样坐在露天拍档吃吃喝喝。
冬天冷，小炒店立起折叠棚，挡住刺骨的冷风。
温舒来的时候已经上了几盘菜，蒋文瑞递来一碗盛好的汤，“以汤代酒，真是抱歉了。”
她接过碗，“没事，我们学校保安很尽职，直接帮我拦住了人。”
唐婉跟着给她夹几个菜，“这家味道很好，你说想来热闹的地，我第一时间就想到这。”
温舒尝了口红烧鸡，鲜香麻辣肉质不柴，连连点头，“嗯好吃，以后我也常来。”吃着喷香的鸡肉，眼神八卦盯着蒋文瑞，“你家那堂弟怎么回事，这么针对你，让我撤你的资这种话都能说出。”
蒋文瑞暗叹一口气，“从小就不对付，奇怪的是我大伯家从未宠溺他，都是正常教导，但他就是……长成了这样。”
这事怎么想怎么奇怪。
温舒想到一个词，“听着像根上不好。”
蒋文瑞蹙眉摇头，“我虽然后面很少去大伯家，但小时候的事都记着清楚，他是个很有气魄的男人，我那堂弟真的一点没遗传到好。”
唐婉漫不经心道：“我看你那堂弟跟你爹差不多德行，没想到叔叔的坏遗传到侄子身上。”
蒋文瑞没反驳，他很清楚自己父亲的底子。
温舒抿了口鲜热的汤，真好喝，“那可能他就没挑着好的长。”
唐婉忍着笑放下筷子，“你是不知道，当初刚认识时，我是真瞧不上蒋家，也瞧不上蒋文瑞。”
蒋文瑞长叹一口气接着吃。
温舒八卦的眼神移到唐婉身上，“快说说怎么改观的。”现在这俩玩得很好，真看不出以前唐婉还瞧不上蒋文瑞。
“当时家里办我的生日宴会，他俩也在，当时来的小孩都被家里嘱咐讨好我，他俩也不意外，但蒋飞鸿从小脑子蠢，想靠拳头逼我跟他玩，差点被我家保镖抽出去，倒是蒋文瑞斯斯文文代他弟弟道歉，总跟我找话题，但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，他聊的话我都愿意跟，哪怕知道他在讨好我。”
温舒听得津津有味，现在看这二位，蒋文瑞根本不像唐婉的跟班，就是关系好的朋友。
“然后呢？”
唐婉给个稍安勿躁的眼神，“然后回去后没动静了，就好像他只执行那天讨好我的命令，后来在国际中学遇到了。”
温舒笑了，对蒋文瑞竖起大拇指，蒋文瑞回了个我懂的眼神。
“那个蠢货也在学校，那会终于知道我的地位，整天跑来烦我献殷勤，整一顿后消停了，后来跟蒋文瑞参加了学校项目分在同个小组，时间长了关系就近了。”唐婉双手对着蒋文瑞一展，“这位真的个人魅力十足，相处起来非常舒适，反正对我而言是这样。”
温舒八卦听完了，非常满足。
“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探班剧组，那里挺有意思，感兴趣的话你们当个群演也不错。”
温舒在《诡探实录》时期探班的时候，看着现场拍戏可有意思了。
“还没决定呢。”唐婉道：“群演还是算了，省得演员们压力大。”
“总之蒋飞鸿的事，我大伯肯定有教训，不会再堵你路。”蒋文瑞等她俩聊完才说这事。
温舒：“总归我没事，他吃到教训就好。”
·
几天后，唐婉跟蒋文瑞去探班了，一直在旁静静拍照分享给温舒，觉得这部剧必火。
温舒一直开学两个多月，才有时间去探班一次。
天气渐渐转暖，趁着温度正合适，剧组加班加点地拍，不然等夏天了，穿古装拍比冬天还受罪。
温舒来的时候没通知任何人。
影视城内的剧组不少，每个占据一块地忙得热火朝天。
温舒道现场看到很多群演，没戏的时候待在一起聊天，他们剧组还好，专门给群演弄来不少长条凳，简陋了点单好歹能坐着，还有几辆小吃车每天来俩次，免费给剧组人员做吃的。
其他剧组的群演多数蹲在路边，或者找花坛边坐，有时候还会被剧务赶到一旁。
剧组正在拍摄，温舒不着急去其他地方逛逛，然后看到某剧组的演员们，有点名气都带好几个助理，打伞，喂水，补妆，整理衣物，换鞋的都有。
温舒看了第一感觉是，片方得花多少钱给这些助理们安排房间三餐等。
“那边的，到旁边去，这里不许围观！”
某个在躺椅上休息演员，旁边的男助理明晃晃指着温舒喊。
温舒：“……”好吧多看了会。
“温总，刚才他们说你来了我还不信。”苗可不知何时找到这。
温舒转头，“没事，刚才看你们正在拍不想打扰，就到处看看。”
“已经结束了，我们准备吃午饭外加休息，还以为正常拍下来你都没时间来。”
温舒跟着苗可回剧组，路上温舒问了句，“刚才那个人是谁？”
她并非围观拍戏，只是多看了会休息的演员，没必要那么冲吧。
“那个啊，《商佐传》的男主，也是部权谋剧，跟咱们撞了点题材，不过那边是男主争霸，咱们这是女主。”
温舒点了点头。
“有些明星确实脾气大。”她刚才看到男助理对温舒的咋呼，“不过咱们剧组没这情况。”
“那就好，你以后还拍我投资的剧的话，严记明星只能带一个助理，那种增加片方成本带几个助理的一律不允许。”
她是不差钱投资，但也不能任由演员霍霍。
苗可笑着点头，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
而她们走后，听到苗可喊温舒温总的男演员问旁边的经纪人助理，“她说的温总，是《厌离》的投资人？”
助理点点头，而刚才呵斥温舒的男助理已经低下头。
男演员脸色不大好，对男助理道：“去给全剧组买些奶茶回来。”
男助理立马点头跑了。
经纪人助理小声询问：“要不要去那边道个歉。”
男演员思虑了下，还是摇头，“算了，这会去道歉就是自讨苦吃，再找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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