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耳朵一红,转头朝我望来,我来不及撤退,嘴巴就擦着他的脸颊,划了过去。
顿时一惊。
烛照抬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,缓缓眯起了眼,然后突然从席晏阳的躯体脱出,在我唇上轻轻一点。
冰凉的触感和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,犹如夏日的冰块,令人十分的舒服。
我一个脑儿的清醒过来,反手推开他,用手背去擦嘴巴,“你、你做什么?”
“亲你呀!”烛照缩回了席晏阳的身体,从地上起身,很随口的说,“你亲我一下,我要回亲你,才是对你的尊重。不过这身体虽然是我选的,但毕竟不是我本人,所以你下次要偷亲我,直接亲我本尊,我会让你亲个够。”
什么歪理!
我抓狂,却看到他转身要走,忙问,“你去哪里?”
“去看看那具墓的主人是谁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我指了指胡二离开的地方,问,“不跟着他,不要紧吗?”
“他只要拿着尸衣,我就可以找到人。”
这点,我还是相信烛照的,毕竟他也是个鬼,对鬼气怨气啥的,比我更清楚。
我缩在他的身后,双手拉着他的手臂,一点点的靠近那个坟墓。
坟墓比想象中的要破旧,一看就是好久都没有人来祭拜了。
墓碑上也没有写名字,但被扔在墓地周围的首饰等等,一看就是价格不菲。
胡二急着离开,墓只是被稍微填了土,所以烛照拨开了外层的土,很容易就打开了棺盖。
“没有立字,就说明对方不愿意让人知道下葬的人是谁,可为什么还要放这么多陪葬品?而且,那棺木的木料可是金丝楠木呀,这个墓主,会是个什么来头?”
我带着疑问,看着烛照打开棺盖。
棺盖打开,我震惊不小。
“这尸体怎么会是这样的?”我直觉诡异,往烛照身后缩着说,“头颅四肢全部腐化成骨,可躯干却保持血肉完整。尸体不是这么腐化的,有种被刻意为之的感觉?是谁这样对待一个女人?”
“这并不是人为。”
“啊?”烛照反驳了我的猜测,我疑惑的问,“那是什么?”
他没有说话,而是跳下了坑,伸手去摸那女尸的肚子。
女尸身上的红衣被脱下,里面的衣服,已经完全腐烂了,只有零碎的布料还盖在腹部。
烛照伸手揭开那布料,我看着,这次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。
“肚子被剖开了。”
“确切的说,应该是从里面被撕开。”
“啊?”
我还没明白过来,烛照已经收回了手。
“尸体半腐,红衣不化,戾气极重。”
“所以问题还是出在那件红衣上?”
“并不止。还有东西从这女尸的肚子里出来。”
我听着他的话,蹲下身,仔细的看着那被血肉翻开的肚子,猜测道,“你说,会不会是孩子?”
烛照闻言,眯了眯眼。
我看了他的表情,继续说。
“她的肚子是从里面撕开的,会不会是这个女人在死的时候怀了孕,死后孩子从里面爬出来了?我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,人死时若怀了孕,死后是会生子的。”
“那种情况,生下的是婴灵,没有躯体的魂魄。”
“哦。”我挠挠头,从地上站了起来,“那她的肚子是怎么被撕开的?”
烛照从坑里跳了上来,在我身边拍了拍身上的尘埃,语气仍旧淡漠。
“尸体若产子,必定是僵尸。”
我一惊,“这么严重?”
烛照点头,又说,“你回去问问安琉璃,叫她查一下这个墓主的来历。”
“好。”
我转身就走,走了几步,才发现烛照没有跟上来。
他弯腰将周围的陪葬品全部放在了棺木里,盖棺,埋土,好似那座坟墓,从来就没有被人动过一样。
做完这一切后,他才与我返回梦不回小镇。
我自认为他这是在尊重死者,减轻死者的戾气,所以没有多问。
等我们走到小镇之后,天已经黑了,安安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,我随便编了个理由推脱了下,然后叫她去查一查那坟墓的消息。
然后跟着烛照一路往前走,最后他在一栋四合院门前停下了脚步。
我看着周围安静的街道,又看了看被推开一条缝隙的大门,抬手扯了扯烛照的衣袖。
“这不是胡奶奶家吗?你觉得胡二会在这里?”
“不是觉得,而是肯定。”
烛照忽然抱着我纵身一跃,悄无声息的上了胡奶奶家的屋顶,匍匐在上面。
他一手压在我的背上,一手握着我的手臂,全程警惕。
我看了他一眼,顺着他的视线,往院子里看去。
此刻周围居民家的灯火都熄灭了,大家陷入了一天的沉睡当中。
而胡奶奶家的院子里,在院中的一棵大树前方的空地下,画了一个很大的红色大圈。
只是红圈还没有被画完整,仿佛还少了些什么。
空气中也随风吹来一股淡淡的腥味,所以我猜,那红圈,是用血化成的。
“咿呀”一声,我听到了门开的声音,立刻屏息凝神,双眼不眨的盯着地下。
结果看到一条手臂粗细的蛇从里面游了出来。
它速度极快,飞也似的朝着胡家大门游去。
可是在快要达到那棵大树下的时候,突然停止不前,在那里到处乱窜。
仿佛眼前有一个看不见的屏障,堵住了它的去路。
而这个时候,一个高大的身影,悄无声息的从主屋里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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